蒙医药的历史地位
蒙古贞蒙医药远近闻名,是东北和内蒙古东部地区蒙医的发祥地。它有悠久的历史、鲜明的民族特点和浓郁的地方色彩。蒙医的高超医术曾赢得各族人民的赞誉,历经沧桑,经久不衰。
蒙医药学是祖国医药学的重要组成部分,也是蒙古民族的重要遗产。长期以来蒙古族劳动人民为适应当时社会环境、生产方式、生活习惯和地理气候等条件下产生的朴素的医药知识;在传统蒙医药学基础上,吸纳了各个民族,特别是藏族的藏医学精华之后,才发展成为了今天的具有蒙古民族医药特点的蒙医药学;也可以说,蒙医药学是蒙古民族在同自然界与疾病作斗争中的实践经验的总结和智慧结晶。
蒙古贞地区位于辽宁西部,内蒙古(漠南蒙古)东部丘陵地带。自明清以来,这里的蒙古族的经济体制和生活方式,逐渐由以牧业为主转变为半农半牧,直至农耕、定居。这里的蒙医,在当地自然条件及社会经济、文化的不断发展的过程中,继承和发扬了蒙医药学,创造具有独特的因地、因时、因食、因药、因人和因病蒙医疗法,在防病和治病方面作出了重大贡献。
根据史料记载和调查,蒙古贞地区名医辈出,明清时期被誉为“神医华佗”的绰尔济,中华民国时期,应日本国邀请行医的眼科名医杜尔赛,被瑞应寺五世活佛誉为“药师佛的化身”的名医温布;新中国建立后,出任内蒙古自治区卫生厅副厅长的蒙医学家古纳巴陀罗,1983年被中央人民广播电台誉为“草原神医”的前任辽宁省阜新蒙医研究所名誉所长邢布利得,1979年被邀请到内蒙撰写《中国医药百科全书·蒙医分卷眼科部分》的眼科名医齐端节等一代名医。他们为保障人民健康作出了卓越贡献。
300年来,瑞应寺门巴札仓(医药僧院)共培养出4000多名蒙医,其中获“曼冉巴”(相当于教授)“道布切”(相当于主任医师)称号的有81人,名医800名,他们行医在东北三省、内蒙、甘肃、新疆、青海、西藏等广大地区。
蒙古贞蒙医尤以切脉如神、治病治本、外治疗法而出众,饮誉北疆、驰名中外。
蒙医药学发展的由来
蒙医药学作为一门传统医药学,它以临床科学,独到的医术引人注目,越来越受到人们的重视。它有久远的历史渊源。有世代相传的“四始”之说,“病之始——消化不良症;医之始——末布(大梵天);药之始——白煎水(开水);患者之始——希得布(人名),从这里看出蒙医药学的原始源流。
蒙医的始祖——伊达干。在产生“四始说”的那个遥远的年代,人们为了繁衍生息,在同疾病斗争中,逐步掌握了朴素的医疗知识,也有了从事治疗的职业者——伊达干。
据传,伊达干治病,开始用的是饮食疗法,逐步掌握了治疗外伤的医术。茹毛饮血的北方民族,很容易患消化不良症,把它作为“病之始”是有道理的;人们狩猎、游牧,经常在野外骑马奔驰,与凶禽猛兽搏斗,折骨损伤在所难免。伊达干在治疗的实践中,积累了丰富的经验,自然擅长外治疗法。藏医巨著《四部医典》记载:针刺放血和饮食疗法,从蒙古传人吐蕃。由此推断:伊达干活跃的那个时代,可以看作蒙医的萌生时期,也称蒙医的孕育阶段。从这个意义上讲,伊达干是蒙医的始祖。从社会发展的角度推断,生活在我国内蒙古自治区、东北三省和蒙古人民共和国境内的各部族,还处在狩猎、游牧为主的那个时代,至今已有2000多年的历史。
蒙古民族在信仰藏传佛教之前,一直信仰原始宗教——萨满教。有名的“孛师”叫“别其”。“别其”会唱会跳,既看天相风水,又卜生死未来,既通气功,又懂医术;既能施术驱魔,又能推算人世祸福,成为了一身多艺的“先知先觉”者,多在上层社会活动,影响很大。这时,活跃于民间的伊达干们,借重他们的势力,发展自己医术。他们虽不是萨满,却同样受到社会的重视。信奉他们的人越多,研讨疾病的机会也越多,时间越长,他们的医术越精。这样,一直延续到元代,萨满教逐渐衰弱,便形成了“教亡医兴”的历史局面。
蒙医的主体——“额姆奇”。“额姆奇”这个词指的是医生,蒙语的本意则是“施用药物的人”。额姆奇的出现,标志着蒙医进入了新的发展时期。
伊达干们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懂得了什么药能治什么病的道理,而且用药治病,人们便称伊达干为额姆奇。女伊达干则成了从事助产接生的吾达干(接生婆),同时亦产生了掌握几种外治疗法的道姆奇,相当于私行医者。从而,形成了“额姆奇”行医,“吾达干”接生,“道姆奇”行术的三家并存发展的局面,并且一直延续至今。但是,当时的医生还没有掌握系统的医学和药学理论,额姆奇真正掌握并建立蒙医药的理论体系,还是得力于藏传佛教的传入。
(摘自《蒙古贞历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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